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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二十二章、走在寒风中[2/3页]
有牵挂,只管去做,股东那边由他来解决,只是隔的太远,又吹着北风,怕仲浦先生听不明白。
于是,想起了汤皖之前说的一句,用手做成喇叭状,高声喊道:“仲浦,撸起袖子,加油干!”
仲浦先生把孟邹的话听的确确切切,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暖,挥着手,龇着嘴大笑道:“我知道了!”
有了孟邹的保底,仲浦先生心里莫名轻松了许多,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,待问汤皖个明白,便能给孑民先生回复了。
等仲浦先生赶到东交民巷的时候,汤皖这会正吃完了早餐,独自一人在草棚子里,四周放下了草席,躺在躺椅上喝茶,看报!
感到一个人影走过,汤皖便没在意,以为是大牛,直到草席被掀开,露出仲浦先生的身影来,汤皖才惊讶的直坐起来,连问道:“仲浦兄怎么来了,首常兄不是邀请我们去《甲寅》么?”
“快请坐,喝茶!”汤皖伸手又示意道。
仲浦先生寻了个位置坐下,接过汤皖递来的茶,轻轻吹了口热气,抿了一口,便陷入了沉默中,来的匆忙,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询问。
在汤皖的印象里,仲浦先生一直以来就是元气满满的一个人,充满了正能量,每次见面总是话说个不停,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沉默着,不说话。
“仲浦兄,你这是遇到事儿了?”汤皖先开口问道。
仲浦先生放下茶杯,杵着眉,犹豫着道:“皖之,我遇到个事,孑民兄来找了我两次,要我去当文科学长,只是中间隔着些事,一时还没做决定,所以想来问问你。”
“哦!”汤皖顿时明白了,又连问道:“那仲浦兄在犹豫什么呢?那文科学长你不去当,谁还有资格当?”
“哈哈,别拿我开涮!”仲浦先生笑道,又抿了口热茶,心事重重的说道:“那北大里什么情况,想必不用我多说,全国人民都知道,怕这趟浑水没蹚成,再给自己淹死了。”
汤皖却是不信,仲浦先生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,连炸弹都敢造,谋刺老佛爷,还会怕北大里的那些人么,显然不是。
那么仲浦先生在担心什么了?汤皖往深了想,便能知晓,仲浦先生是担心进入了北大之后,处处受到限制,放不来手脚。
另外,官方人员变动的又快,说不动这一任支持某项决定,换了人之后,立马就作废,与其这样,反倒不如在外面经营《新年轻》来的自在。
在这片刻之间,仲浦先生还没说,汤皖就把担心的事情想了个通透,于是,站起身来,撩开草席,伸手示意,说道:
“请吧,仲浦兄,和我先去个地方,我在仔细给你解惑!”
“我这还没说呢,你怎么就知道了?”仲浦先生端着热茶,笑道。
“你的眼神出卖了你!”汤皖神神叨叨的说道,然后率先走出去,冲着大牛喊道:“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!”
“哦!”大牛答道,瘪了瘪嘴,犹豫着:“可是先生,湘灵小姐......”
“嗯!”汤皖沉思着,又想到本来就要去《甲寅》的,横竖中午不在家里吃,于是,宽下心来,说道:“你与湘灵小姐就俩人在家吃吧,我有事要办!”
说完,就拉着仲浦先生匆忙往门外走,看着先生快速离去的背影,气的大牛撅起了嘴,第一次对先生产生了不满。
湘灵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走,与先生见一次少一次,先生还不抓紧时间,与湘灵小姐多处处。
大牛是真心为先生的婚事感到发愁,毕竟与自家先生来往的其他先生们,个个有家室,特别是德潜先生都已经有三个孩子了,而自家先生到现在婚事才出现个影子。
就是这个影子,自家先生也不好好把握,整体在家里请客,胡乱花钱不说,就没个与湘灵小姐单独吃饭的机会,想到这,大牛是越来越着急了。
而汤皖对大牛在背后的抱怨一无所知,现在一门心思的想把仲浦先生心里的疑虑给打消掉,好让仲浦先生把《新年轻》带到北大,把新文化运动,推上一个台阶。卂渎妏敩
出门打了两辆车,就呼啦啦的朝着朝阳门奔去,等到了朝阳门,汤皖下了车又拉着仲浦先生往城外走去。
没了建筑房屋的阻挡,城外的视野开阔的了许多,在通往学校的那条马路上,汤皖与仲浦先生肩并肩的缓慢踱步走着。
天上飘着点点雪屑,但是北风势头不减,汤皖站在寒风中,放眼望去,一片白茫茫的大地,没有了任何其他颜色的存在。
汤皖蹲在路边,抓起一把雪握成一个雪球,朝着路边的雪地扔去,砸出一个小洞,溅起了几朵小雪花。
仲浦先生忍着一肚子的疑惑,这会又吹着寒风,搂着胳膊,便问道:“皖之,你这是要给我解惑,还是要给请我吃西北风啊?”
汤皖转过头来,没有理会,而是指着眼前的旷野,问道:“仲浦兄,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?”
“都是雪啊,白的!”仲浦先生答道。
“那仲浦兄,可知道,雪下面是什么颜色?”汤皖又问道。
“黑的,黄的,土的颜色!”仲浦先生答道。
汤皖却笑了笑,伸手拨开了路边上,堆积的厚厚的雪,露出了黑色的土壤,指着说道:“仲浦兄,你来看,大雪的下面,是绿色。”
仲浦先生不信,走到跟前,伸头一瞧,忙笑道:“皖之,莫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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